配对:John Reese/Harold Finch
分级:R
分类:S01E09 Reese中弹后续
警告:脑洞过多补不上,前后矛盾多包涵
BG性爱一句带过,ooc适度
免责声明:他们属于彼此
简介:第一次Finch将Reese送去兽医院,第二次他们带上了Bear
Reese半倚在后座上,几乎一眨不眨的看着Carter脸上的气恼与愧疚纠缠不清。
门在面前砰地阖上。
Reese转动眼珠,捕捉到Finch临近驾驶座时因大步而跛得变本加厉的身影投在车窗上更是摇晃地厉害。然后伴着压抑的吃痛声,Finch将身体掷入座椅,车门开合间风卷着大厦的底层灯光,顺着前排座椅缝隙将Reese的风衣更紧得贴在身上。
Finch放下手刹转动钥匙,引擎造成的车身轻颤像撕咬伤口的小虫令Reese呼吸稍稍加重,Finch的视线与Reese的重合在反光镜中。小个男人嘴唇抿成直线,终于掉头上路。
起初车里只有呼吸反复不停,暗色树影斑驳交错披在铁皮上。有车的尾灯在他们前方,但不久后它的灯光就只能照到隐形富豪那辆低调轿车的尾气融入夜里。
在绕过了第五辆后,皮鞋蹭过短毛地毯发出声音。Finch微挺身看向反光镜,后座男人注视着窗外眼眯起,身子斜了斜后将头摆正看向自己老板。车里的气氛又回到了几分钟前。Finch眨了下眼睛继续全神注意路况。一颗冷汗从鬓角滑到Reese颈间,他看着反光镜慢慢勾起一边嘴角。
Finch松开紧抓方向盘的一只手伸向眼镜,推力作用下鼻托修正自己的位置发出细小声响。
Reese记得这个声音,它总响起在内置耳机里,每次Finch问好后说又有了新号码时,每次Finch并不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敲打键盘的间隙,每次Reese提出自己完成任务的方案而Finch不予认同却无力阻止时,那种细小的声响都会通过无形的方式传入Reese耳中。在他们合作的初期,Reese总是乐于将从Finch那头传来的各种声响分析归纳,这种则是归入“私人”文档。
车厢里依然蔓延着沉默,这使车外的喧嚣更为明显得不能忽略 。Reese记起刚才闪过的荧光招牌是某位POI所经营的餐厅。真遗憾,他想,那家鹅肝不错而我晚上还粒米未进。
驾驶座上的男人再次抿嘴闯过红灯。
Reese保持着嘴角上扬将眼皮又降下来一些,现在他只能看到路边的灯光和招牌带着圆形光影从缝隙中掠过。
引擎的嗡鸣渐渐被血流声取代,那声音窜过四通八达在他身体里面不可计量的血管,鼓噪过他的耳膜,从他的伤口处接触外界。 他回忆起在另一个国家受的枪击,一次在肩膀一次在腰侧;他回忆起一次和Jessica的性爱,他把鼻子埋入爱人的金发汲取她的美好;还有一些他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时候,血液像这样在他体内冲撞流淌,为了背叛、赞美或疯狂,都不像现在。他找寻着记忆想给它一个归宿,但这次经历突破了平日的枷锁,全新而赤裸的渴望他触碰。
有时他的存在都依附于他人存在。他活下来,因为他的国家需要他, 因为他的爱人需要他,因为他的老板和那台机器需要他,因为下一个号码需要他。这次,过去的黑暗缠上了他,他却没了信赖的组织、深爱的恋人,没了那些本可以依附的东西。
不,他当然还有,那个跛脚富豪怪异天才,那个正坐在他斜前方将他带离旧时黑暗的他的老板。
Reese的每个细胞都尖叫着要活下去。他是他的第二次机会。阳光在天使的羽翼上印下亮斑,带着痛苦与恩荣它终于降临在他的道路前。他会攥紧它,即使那光将刺穿手掌灼瞎双眼。他终要为自己再向前一步。
Reese的脑子里星球碰撞电闪雷鸣,车里却仍寂静无声。
Finch不时通过镜面折射扫向后座的前任特工,除了逐渐惨白的脸色再辨不出其它。不长的车程越发难熬,还没有到转弯的地方,Finch已因挑战自己不断驻目伤口而头晕目眩。他努力控制身体起伏,让沾有血腥味的空气尽可能充满自己的肺再被轻轻排出。
他总是自己一人,这次后座有了中弹的下属。转变对他而言不是那样能轻易接受,即使是他的主意。但一切都会归于平静的,像是Nathan,还有她。有一天他会找到正确对待这位下属的方法,而那个有一天至少要比现在长上一点,再多一个就诊时间也好。后座的下属看上去已然力竭,时间流逝,像他们脚下的滚滚车轮声在身周碰撞。
Reese的双眼因车身的震动再次聚焦,车外已经是兽医院的主治楼后方。他感觉到Finch从后备箱拿走了什么,然后是一阵轮子与金属的声响。Reese微微摆正身子,身侧的车门意料之中的打开,探入富豪老板保养良好的手。那双手是Reese意料之外的稳定,让他有足够信心躺平在急救床上任自己视野被一片绿色遮盖。
“Mr.Reese,”富豪老板显然不想任由Bear在自己的皮质靠背上磨牙却苦于没有好策略,只能求助明显神游太空的下属:“Reese。”
放在Bear身上的手动了一下。
“怎么了, Harold?” 前特工转了视线盯着反光镜中的自家老板,眼眉与嘴角勾得湖波颤颤,然后在Finch的示意下轻抓Bear的短毛“Bear,把它放下”
训练良好的前军犬乖乖松开猎物坐正,一双水水的圆眼睛望着高个西装主人,左耳朵抖了一下。Reese笑着轻搔Bear的颈部,再次看向Finch。
一人一狗都从后座投来目光,Finch在注意路况时扫过反光镜不禁嘴角弯起。
上次去兽医院只有自己和某下属,谁料这次会真的带上只兽。少了些许紧张的路程终于可以和正常挂钩,自己还没有想到正确对待前特工的方式却又多了个下属,Finch抿嘴想,Reese一定不会介意与Bear平起平坐。
后座的Bear明显又被仪表盘上闪动的数字赢到注意力。前军犬将头向前伸搭在扶手箱上,Reese看着Bear的行为却不想出声阻止, 自家老板对Bear的容忍度在日渐提升,莫名的危机感使Reese抚着Bear保持微笑静等反应。
Finch刚才显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换挡时Finch的手臂碰到了Bear的鼻尖,前军犬抬起头晃了下耳朵,又找了个位置放松下来继续观察目标。
如果某天Finch座驾的仪表盘被损坏,Reese绝对会第一时间抓过Bear向自己老板致歉。口头与行动结合往往效果更好,这可是前特工的职场经验谈。
Finch的确没有料到这个情况,他的眼睛睁大了一圈,像看到平时Reese在图书馆清理枪支时一样。不过很快Finch就柔和了下来, Reese从后座感觉到在某一瞬间,Finch那些没被自己攻克的剩余棱角开始掉落。
再一个路口,Finch的手换完档没有立刻伸回方向盘,它停顿了下,终于放在了Bear额头轻搔后缩回。Bear歪过头看了眼眼镜主人,在没有看到下一步指令后才继续自己的监视游戏。
Finch将车停在医院门前,Reese听见自己老板打开了门锁还是没有动,Bear这时也抬起头来。一人一狗又那样默契地注目于他,Finch近乎无奈。
前特工打量着他的脸色开口:“你不一起吗harold?还有地方要去?”
Finch想开口说“Mr.Reese这和我们在图书馆商量的结果大有出入”“POI的资料还等我整理”或者“Bear是你的狗”。但他看着Bear张了张嘴:“那我们要先找到停车位。”
前特工已经到嘴边的轻笑被反光镜里的老板死光制止住,他转而清清喉咙左右张望,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树荫向富豪驾驶员讨好的堆上一脸笑。Bear看着眼镜主人扬了扬眉毛驱车前往,虽然不大了解车里进行的内容它还是欢乐地摇起了尾巴。
轿车教科书般的稳稳停进位置,Reese以一副我腿长我骄傲的姿态迈了下来,Bear紧跟着跳下了车。它明显对于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十分敏感,两只耳朵警觉的支起,左前脚踩在Reese的皮鞋上,身子还下意识往他的方向靠过去。
Reese弯下腰拍拍Bear的肩背:“放心,只是日常检查。”
他从口袋找出绳子与项圈上的环扣合,然后直起身将绳子另一端递给走到身边的自家老板。Finch看了看绳子又抬眼看了下Reese,眨眨眼睛接过。
他们刚走几步就有一辆急救车呼啸而来,像是只拉布拉多出了车祸。两人没有多大反应,倒是Bear对急救床表现出了浓厚兴趣,向前一挣吓了Finch一跳。幸好前特工眼疾手快技术过硬,他轻拽绳子稳下Bear又扶住老板,带着调侃出声:“就我的经验来看,你绝不会想躺上那张床。”
Bear仍盯着床离去的方向做出立正姿势,老板却微僵硬的转过身子看着自己的下属,某下属抿抿嘴角皱了眉,明明一副可怜样。
两人对视了片刻,Finch放弃地笑了出来,他拽拽绳子,Bear领会精神继续前行。Reese看着他们的背影微笑, 他抬手整整领子后大步跟上他的机会,这次他已经知道怎么去争取。
阳光冲破树叶的阻挡照在他们身上,彼此间的轮廓已然模糊不清。
这天的晚些时候,隐形富豪的轿车是由Reese开回图书馆的。前特工不会说他因为观察老板与另一个下属在后座的互动而超了速, 当然这月的罚单会替他向老板说明一切。
在更久些的时候,他们会回想起第一次去兽医院的情景,以及之后的第二次和更多次;他们会回想起车上那些细细小小的声响,那些心领神会的玩笑;他们会回想起在某个路程里一切都变得清晰明亮,连Bear也了然。
那些路上的声音或重或轻,亦有亦无,他们总有一天会有时间坐下来细数。但最终他们会回归到最初。
那个夜晚有太多声音需要记住,也许他们会对彼此表明那时自己心里不断回荡的话,那些“Harold” 还有“John”。
——Fin——
后:从电脑里搜出了很久之前的一篇,删删减减发上来了
可能是最后一篇POI,也可能是新一阶段的开始
谢谢之前关注我的同好们,之后可能会发一些V6和其他欧美相关的文,有兴趣也可以看看,鞠躬